《公共卫生法》
[英] 约翰·科根、基思·赛雷特、A. M. 维安 著
宋华琳、李芹、李鸻等 译
译林出版社2021年11月版
内容简介
《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公共卫生法体系性著作，对公共卫生法给出了权威、全面、深刻的勾勒。三位来自英国公共卫生法领域的杰出学者，系统描述了当代公共卫生的立法、公共政策、司法判决和公共卫生实践，勾连法律、规制、治理与伦理，以及国内卫生法与全球卫生法，从哲学层面阐释了公共卫生法的理论，从历史层面回溯了公共卫生漫长的立法与规制史，从法律和公共政策层面探讨了行政规制、自我规制与治理，从法学多学科视角出发，考察了私法、公法、刑法及国际法在公共卫生领域中的作用，并提出了公共卫生法未来发展与改革的方向。
作者简介
约翰·科根（John Coggon），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法学教授，英国公共卫生院荣誉成员，布里斯托大学卫生、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创始主任，研究领域为公共卫生法与公共卫生伦理。另著有《公共卫生的要素：对公共卫生中道德、法律与政治主张的批判性评估》《什么使卫生得以公共？》。
基思·赛雷特（Keith Syrett），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法学教授，英国皇家医学会会员，世界卫生组织医疗治理体系技术咨询专家组成员。另著有《公法的基础》《医疗服务的法律、合法性与配给》。
A. M. 维安（A.M.Viens），英国南安普顿大学365beat中文版副教授、卫生伦理学与法学中心主任。研究领域为公共卫生伦理学与公共卫生法。另著有《刑法、哲学与公共卫生实践》（合著）、《剑桥生物伦理学手册》（合编）、《应急伦理学》（合编）等。
译者简介
宋华琳：南开大学医药卫生法研究中心主任，365beat中文版教授、法学博士、博士生导师、副院长。主要从事行政法学、政府规制、医药卫生法研究。兼任中国法学会行政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暨政府规制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中国卫生法学会常务理事暨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突发重大公共卫生事件防控的法治体系研究”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年度项目“合作规制的行政法研究”、“药品安全监管的行政法研究”，参与多部医药卫生法律的制定、修订或立法咨询，多份咨询报告获中央领导批示。
专著《药品行政法专论》获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在《中国法学》、《管理世界》等CSSCI刊物发表论文六十余篇，参译《牛津规制手册》（上海三联书店，2017）、《创设行政宪制：被遗忘的美国行政法百年史》（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6）、《美国公用事业的竞争转型》（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打破恶性循环：政府如何有效规制风险》（法律出版社，2009）、《规制及其改革》（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偏颇的宪法》（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等译著九部。
李芹：河北大学365beat中文版副教授，浙江大学法学博士，美国爱荷华大学365beat中文版访问学者，南开大学医药卫生法研究中心研究人员，兼任中国行为法学会行政法治分会理事、中国药品监督管理研究会药品治理体系研究专业委员会青年委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行政法学、政府规制。在《国家行政学院学报》、《行政法学研究》、《行政法论丛》发表论文、译文多篇。
李鸻：南开大学档案馆馆员，上海交通大学法学博士，南开大学医药卫生法研究中心研究人员。主要研究方向为行政法学、医药卫生法。合译《牛津规制手册》、《美国公用事业的竞争转型》、《何谓法律：美国最高法院中的宪法》，在《华东政法大学学报》、《行政法学研究》、《山东大学学报》等刊物发表论文、译文多篇。
编辑简介
公共卫生法领域的奠基之作。法律与监管是公共卫生的核心与基础，本书颇具开创性地超越了传统的医疗法和健康护理法范畴，从伦理、政策制定与监管三个维度对公共卫生及公共卫生法作出界定，考察了公共卫生对私法、公法、刑法和国际法的影响。
填补空白，框架清晰，可读性强。无论是故意隐瞒病情入刑，还是抗击疫情中的紧急响应体系，都凸显了公共卫生领域法律法规的重要性，但纵览国内出版的有关公共卫生的图书，集中于传染病学或医疗社会史领域，有关公共卫生立法、从法律角度认识国家公共卫生制度的图书处于稀缺状态，《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将填补这一空白，回应前述议题，给读者带来域外视角的公共卫生法律认识。
既回溯历史，又展望未来。从法学多学科视角出发，考察了私法、公法、刑法及国际法在公共卫生领域中的作用，并提出了公共卫生法未来发展与改革的方向。
知名学者荐语
1.公共卫生是人类通过有组织的行为防控疾病和维护健康的科学。其重要性毋庸赘言。但是作为公共卫生治理的法律基础和制度保障的公共卫生法则长期被人们甚至职业群体所忽视。值得欣慰的是，《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一书应运而生，填补了这一空白，成为公共卫生法的经典之作。它精辟且全面地从法学、哲学和伦理学角度对公共卫生的理论进行了诠释，严谨且深入地从私法、公法、刑法和国际法的角度对公共卫生的实践进行了分析，令人眼界大开，受益良多。它对于卫生法学研究和卫生法治实践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当人类社会正在抗击新冠病毒肺炎这一大流行病之际，该书中文版的出版无疑又具有现实意义，对于我国进一步完善公共卫生法治将起到重要的作用。
——王晨光（清华大学365beat中文版和万科公共卫生健康学院教授，教育部特聘岗教授，全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专家组成员）
2.《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一书作为国际公共卫生领域的奠基之作，构建了融公共卫生法历史、文本与实践一体化的精巧的理论框架与体系，并以立法、政策与个案分析为基础诠释了公共卫生法所蕴含的伦理、道德与正义价值，完美地展现了公共卫生法的当代意义。在全球进入“后疫情时代”，人们期待健康、包容与合作的特殊背景下，阅读这本充满深邃哲理的跨学科作品，有助于我们分享公共卫生的理论资源和思想，感悟人的尊严与健康的价值，从焦虑与不安中寻求合理期待，勇敢地面向未来。推荐大家阅读这本书。
——韩大元（中国人民大学365beat中文版教授，中国人民大学食品安全治理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
3.《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是一本难得的具有全球视野的大家之作，作者们针对公共卫生领域中的法学和法律问题所作的分析，既框架简洁，简明易读，又体系完整，内容丰富；既阐述最基本的学理知识和最前沿的学术动态，又指引深入研读的扩展方向；既严密编织法学的核心内容，又分析伦理等领域与法律的关联方式。总之，在我国亟需建立完备的公共卫生法律制度之时，宋华琳教授等法学学人将此书译介入我国，无疑对我国的法学发展具有重大学术价值。
——朱芒（上海交通大学凯原365beat中文版特聘教授）
4.北宋王安石之子王雱曾曰：“卫生者，卫全其生也”。故卫生，有保卫生命、维护健康之意。公共卫生，则指广大公众之健康。当今，公众健康不仅涉及医疗、药物、食品、传染病防控，也同包括空气、土壤、水域、动植物、生活和消费方式等在内的自然与社会环境质量休戚相关，还时不时会发生同个人或组织权益需要权衡的冲突。以促进人民福祉为第一责任的现代国家和政府，需要各种法律、政策和规制工具加以应对，并动员社会、个人参与到关系所有成员健康利益的公共治理之中，也需要相关的社会正义伦理基础作为支撑。《公共卫生法：伦理、治理与规制》一书的译介，对于我们认识和理解公共卫生及其哲学，认识和理解复杂、有争议且变动的公共卫生法范围以及由民法、刑法、行政法等传统部门法所规束的公共卫生治理与规制手段，对于我们从英国的、欧盟的经验和知识，反思、建构及完善中国的公共卫生治理体系和法律体系，有着极其重大的裨益。疫情、洪水等或可过去，公众健康之题是常在的。
——沈岿（北京大学365beat中文版教授，中国行为法学会软法研究会会长）
5.本书为公共卫生法研究添砖加瓦，做出了意义深远的贡献。通过十章非常具有可读性的论述，这本书对公共卫生的性质、哲学基础加以探究，并论述对于公共卫生政策和实践而言，法律所具有的核心重要意义，是一部价值无可估量的杰作。本书是一部简洁明了并展示相应智识的杰作，那些公共卫生研究者和工作者读后，必然会在思考中将公共卫生法置于至关重要的地位。
——安东尼·凯塞尔（Anthony Kessel），英格兰公共卫生局全球公共卫生部主任、英国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院荣誉教授
6.这是一部可理解的公共卫生法导论，本书构思开阔、阐释清晰，受训者和实务人员将从中显著受益良多。本书解释了伦理如何影响公共卫生实践，探讨了英国公共卫生规制史，以及现代法律来为公共卫生提供助益和约束的方式。我充实公共卫生三十年，我想我一直在听闻公共卫生之事，并展开讨论，将其视为本行。但本书让公共卫生栩栩如生，让我读后耳目一新。公共卫生伦理和法律不仅鲜活，而且至为重要，乃至激动人心。我将这本书推荐给公共卫生领域的所有人，无论年轻还是年长，是实务专家还是感兴趣的热心人士。公众需要对公共卫生伦理和法律持有兴趣、加以关注，本书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约翰·米德尔顿（John Middleton）, 英国公共卫生学会会长
7.这部优秀的著作填补了空白，它为开发公共卫生法课程提供了必要工具，为将公共卫生法作为公共卫生工具，提供了背后所需的知识。希望本书能增加对法律在公共卫生实践中重要意义的理解，我极力将本书推荐给所有从事公共卫生研究或实务的人。
——罗宾·马丁（Robyn Martin），赫特福德郡大学初级和社区保健中心，公共卫生法荣休教授
目录
致谢
导论
第一部分 基本原理
第一章 公共卫生
1.1 为什么是公共卫生与法律？
1.2 公共卫生进路：人群与制度
1.3 公共卫生中的描述性与规范性
1.4 公共卫生中的核心定义
1.5 公共卫生的范围：批判性见解及采用更宽泛理解的原因
1.6 从当下的公共卫生进路到对公共卫生法的界定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二章 公共卫生、哲学和伦理
2.1 哲学在公共卫生法律与实践中的重要意义
2.2 哲学与公共卫生
2.3 公共卫生伦理、公共卫生中的伦理及面向公共卫生的伦理：职业标准、应用伦理及对公共卫生的倡导
2.4 伦理指南和规制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三章 公共卫生立法与规制的演进
3.1公共卫生立法的历史
3.2公共卫生主体
3.3规制进路与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二部分 公共卫生法的领域
第四章 界定公共卫生法的范围
4.1 迈向公共卫生法的界定、进路和适用
4.2公共卫生法：我们的界定和对此领域的理解
4.3公共卫生法研究：是进路导向还是问题聚焦式的分析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五章 私法和公共卫生
5.1私人领域中的法律
5.2作为民事义务的私法
5.3案例1与案例2：公共卫生和民事义务——过失规则的普通法发展
5.4作为家庭法的私法，以及法律在我们家庭和私人生活中的地位
5.5个案3与个案4：家庭和私人生活中的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六章 刑法与公共卫生
6.1 刑法规制与公共卫生：是竞争的还是共享的议程？
6.2 刑法：目标、议程及其与公共卫生的关系
6.3 确保个人对自身健康负责
6.4作为刑事司法工具的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七章 公法与公共卫生
7.1 公法导论
7.2 宪法、行政法与公共卫生
7.3 人权法与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八章 欧盟法、国际法与公共卫生
8.1 欧盟法导论
8.2 欧盟法与公共卫生
8.3 国际法导论
8.4 国际法与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九章 公共卫生中的政策、自我规制与治理
9.1超越法律进路与公共卫生
9.2公共卫生的治理
9.3 个人责任、自我规制与公共卫生
9.4 公共政策与公共卫生
本章小结
扩展阅读
第三部分 反思性结论
第十章 法律与公共卫生的未来方向
10.1 导论
10.2 变迁中的规范：如何在更宽泛的情境下适用公共卫生法
10.3 公共卫生与全球化
10.4 公共卫生法：迈向确定的学术探究领域
10.5 结论
导论
很少有什么问题，其在社会或伦理层面的意义，能比政府如何确保人们在健康条件下生活来得更为重要。在检视这类问题时，无疑要对法律和其他社会协调模式有更为清晰的理解。过去十五年中，人们对公共卫生伦理和法律的关注激增，这体现在教学方面和研究方面。然而，尽管已有很多关于药品和医疗服务规制的教科书，但尤其是在英国，公共卫生法相对没有得到多少关注，也没有什么类似著作。正是为了回应这样的缺失，我们写了这本书。我们的目标是，用一本书的篇幅来撰写一份能为学生、实务人员和决策者理解的专业文本，来检视与解释法律和规制进路是否能推进或约束公共卫生议程，又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我们也会有更为广阔的法律视角，但还是主要聚焦于英格兰和威尔士管辖区域内的法律。我们希望在公共卫生伦理和法律的学位课程（特别是研究生课程）中，以及在相关专业人士培训课程中，或者在公共卫生法律和政策作为重要组成部分的学位学习和课程学习中，本书能成为核心文本。作为资料来源，我们的目标是，让公共卫生领域工作的学者、实务工作者和政策制定者，以及与之有关联的医疗专业人士和领域，都把此书作为一本主要的参考书。
我们的进路旨在解释公共卫生法领域的精义，其特征为：
无论怎样理解，这是一个关系法律、政策和规制面向的研究兼实务领域，旨在针对在人群之中、不同人群之间以及跨越人群的情况，来推进对健康的保护与促进，或施加相应的约束。
为此，将本书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包括三章基础性章节，首先解释了我们如何理解公共卫生观念自身，我们将此视为一个更广阔的实务领域。我们继而探讨了哲学特别是伦理学在公共卫生活动中的作用，最后阐述了英国公共卫生立法与规制的历史。
本书第二部分致力于探讨当代公共卫生法领域。这使得有必要在第四章中对公共卫生法领域加以界定，对其理念予以解释说明。随后的五章旨在说明公共卫生和不同法律领域的关系。这样的进路与问题导向的进路形成了对比，后一种进路下的著作会关注公共卫生领域的特定问题，诸如烟草规制等。我们的目标与之不同，是力图清晰地理解如何通过法律的“运作”，来对公共卫生议程予以推进或限定。这使得各章有必要对私法、刑法、公法、欧盟法、国际法及“更软”的治理模式进行相应论述。我们没有去勾勒可能和公共卫生有关的所有法律的全景（这也是一本书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们对不同领域的法律加以解释，并以例证的方式，说明它们和公共卫生的相关性。
本书第三部分包含了一章简短的结语。这允许开展某种结论性反思，去反思公共卫生法如何作为一个研究和实务领域，得以随着时间推移而发展。总体而言，我们的目标是在这样一部主题为公共卫生法的著作中，让解释的潜能与效用趋于最大化，让内容覆盖尽可能多的读者。我们希望这本书能成为一本有用的参考书，成为推进公共卫生法研究和实务的基础。
